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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清理後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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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那賈後將皇上的兒子司馬亮、司馬瑋、司馬倫、司馬冏、司馬顒、司馬穎、司馬乂和司馬越等八個皇子分別封為溢王、楚王、趙王、齊王、河間王、成都王、長沙王和東海王。因這些皇子都非賈後親生,那賈後也沒必要厚此薄彼,只是按照他們母親的位分和母親娘家的勢力相對公平客觀的劃分,倒也沒有引起皇子們很大的不滿和異議。昔日那些暗中要看賈氏笑話的朝臣,也不得不佩服賈氏有政治眼光,不拘泥一時得失。

八王奉詔前往封地為王。

朝中賈古實權在握。

賈後獨霸後宮。

這日,是各位嬪妃、夫人和才人向皇後請安的日子,大家唯恐賈後怪罪,都是一大早就等候在賈後的宮門口,等待那賈後梳洗用膳完畢,小心謹慎的請安問候。

賈後的眼睛掃了一圈,“那宮女春陶不是被皇上封為陶才人了嗎?今天怎麽沒有過來請安?”賈後問。

齊妃和上官夫人對視了一眼,那齊妃上前一步,道:“回皇後,陶才人身懷六甲,身體有些不適,故沒有前來給皇後娘娘請安。”

“身懷六甲?”賈後大怒,“阿秀,去請陶才人,本宮要看看她怎麽就無聲無息的身懷六甲了!”

“是,奴婢遵命”丫鬟阿秀快步離去。

一刻鐘後,阿秀就攙扶著陶才人過來了。那陶才人滿頭大汗,腰肚滾圓,看來離臨產也沒有多少時日。

“臣妾春陶身子沈重,不日即將生產,實在跪不下去給皇後娘娘請安,請皇後娘娘恕罪。”春陶嚇得聲音顫抖。

賈後從那高高在上的座位上走下來,圍著春陶轉了一圈,心想,“本宮好不容易把那八個冤家送出去,你這又是湊的什麽熱鬧,難道要本宮再割一塊地封給你的兒子?”賈後越想越氣,惡向膽邊生,猛地擡起腳,踹向春陶圓滾滾的肚子,春陶疼得大叫一聲倒地,眾嬪妃嚇得用手捂住嘴巴,誰也不敢上前攙扶春陶。那春陶疼得聲聲慘叫,血水浸透衣褲,春陶臉色慘白,嘴唇哆哆嗦嗦的叫:“皇……後,救……救春陶,救……救春陶的……孩子,皇……後……”

賈後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上,“上茶。”賈後冷冰冰的說。

“是。”阿秀趕緊將茶碗又續了一些熱水,端過去。

賈後神態自若的慢慢啜飲。

春陶的聲音越來越微弱,不到半個時辰,那可憐的春陶就沒了呼吸。

春陶的眼睛瞪得滾圓,與肚中的孩子一起去了。

“擡下去!”賈後吩咐那兩個心腹太監,“丟到亂墳崗去!”

“是。”那兩個太監手腳利落的把春陶擡了下去。

地上的一大灘血跡腥氣撲鼻,觸目驚心!有幾個膽小的嬪妃嚇得站立不穩,跌坐在地上。

“誰再懷孕就是這個下場!”賈後咬牙切齒。

“臣妾不敢。”眾嬪妃靜悄悄的一個接一個退下,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賈後丟了性命。

可還是有不服氣者。

那個人就是上官夫人,河間王司馬顒的生母。

上官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白天發生在皇後宮中的血案稟告皇上,“皇上,可憐那陶才人這樣年輕就慘死在皇後的手裏,她懷的可是皇上的孩子啊!”上官夫人哀聲叫,“皇上,賈後如此冷血,如此令人發指,如何能夠母儀天下!現在後宮噤若寒蟬,今後還有誰敢侍奉皇上!”
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皇上搓著手,肥胖的身軀踱著步,“這春陶為何不準時去給皇後請安,如今鬧出這檔子事,你叫朕說什麽?”

“皇上,不是因為春陶沒有請安,而是因為春陶懷孕了啊?”上官夫人痛心疾首,“皇後是不允許嬪妃懷孕啊!”
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皇上踱得滿頭大汗,心裏暗想,千萬不要把朕的貞兒搶走,這貞兒可是朕的心頭肉啊!“朕知道了,你先退下。”皇上想把上官夫人支走。

“皇上不給臣妾說法,臣妾不走。”皇上沒想到那上官夫人很是執拗。

“哎,朕要被你們氣死!好,你不走,我走!”皇上一甩衣袖走了,把上官夫人一個人晾在那裏。

上官夫人跌坐在地上哀嚎:“皇後殘暴,皇上無能,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?!”上官夫人大叫一聲,“顒兒……”一頭撞向宮柱,頓時,上官夫人頭骨碎裂,慘不忍睹……

皇上來到皇後處。

皇後疾言厲色先發制人:“皇上是來問罪的嗎?”賈後早已得知上官夫人告她並撞柱而亡的消息。

“皇後言重了……朕……朕是過來看望皇後,”皇上有些膽寒,腿肚子發軟,他坐下,“也是那春陶不懂事,惹皇後生氣了,朕……朕……不怪皇後”。

“謝皇上!”賈後換了一張笑臉,走到皇上身後,一邊幫皇上揉肩,一邊說,“春陶就是一個宮女,能得皇上寵幸,已是燒了高香。你想想,這春陶如何能與貞兒相比?”

“就是,就是,”皇上訕笑道,“那貞兒……”

“貞兒是皇上的心頭肉,臣妾自然會待她好,你放心,另外,臣妾再賠你一個比春陶好幾倍的女子給你,如何?”皇後手上加大力氣。

“好,好,舒服,舒服,”皇上閉上眼睛,管他什麽春陶不春陶的,朕又不是沒有兒子,現在就有10個,“後宮的事,皇後做主就是,朕不幹涉,不幹涉,嘿嘿……”

“那就好,臣妾都是為皇上好。”賈後不捏了。

“那朕走了,皇後別忘了,賠一個比春陶好的姑娘給朕哈……”皇上站起來。

“放心吧,臣妾何時騙過皇上”賈後道。

“當然,那是當然,”皇上樂得屁顛屁顛的走了。

“哼!”賈後冷笑,命人將上官夫人收拾整齊入殮,並將她厚葬妃陵。並允許河間王奔喪。那河間王司馬顒雖然悲痛,卻也無隙可尋,整個後宮沒有一人敢告訴他真相,大家眾口一詞:上官夫人頭疾發作,暴病而亡,連皇上也是這麽說。

有春陶和上官夫人為例,誰還敢忤逆賈後。一些渴望通過子嗣謀求穩定地位的宮女、才人已經膽寒,她們不再梳妝打扮,素面朝天,就怕皇上看上自己。確實躲不掉的,就跑到太醫那裏討要墮胎藥來胡亂吃下。

這後宮再無子嗣之擾。

賈後清理後宮之狠辣可見一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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